山是窮山,攔上水就還不錯

约骑行会好友侃大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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山是窮山,攔上水就還不錯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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很多這種人造湖,不好說積善還是缺德。但之前就不外乎一堆窮山,間或發一陣惡水,攔起來之後就成了“湖”。有了“景”,有了生意,但同時也就壞了其他很多人的生計、家園乃至性命。比較著名的算千島湖底的淳安縣,還有三峽水下的十幾座城市。但好像只有龍應台先生能夠正常發聲,於是很多人知道了她的患阿爾茨海默症的媽媽至死念叨淳安的心酸,也就此有人關注了水底千萬人家的命運。對於“國運”,不好說,題目太大了。但對於局部那個地區,大概跟王朝更迭也差不多了。有春風得意的也有家破人亡的。
但對於今天的我們,我,好像意義僅限於,那個湖邊是否還有一條不錯的路。所謂不錯,是指:平整、彎曲、人少,有點風光。
今天這一線還成。
只是可惜,道路設計者是個“工程師”,而且只是個工程師。他設計了一條路,合格。但是沿湖55公里,能讓旅人看見湖景的,竟然只有三幾處。好比你帶了一塊杭州彩緞,回老家找鄰居裁縫,結果他給你縫了一條大襠棉褲,還帶尿不濕的。你還不能說他不解風情,因為他覺得這樣才夠暖啊。沒錯,只是煞風景。不過這種事見多了,也就麻木了。
路好,車友自然就多,熱血年輕人就多,來往多是大功率公路車,連NK街車都沒看見,除了我之外,只有一台ADV飛馳而過,算是異類。
而危險,自然也就多。
最好的彎道處,老遠就看見欄杆上卡著幾塊碎車殼。走近看,護欄外還有散落的零件,一雙小手套,兩個小套袖······很像是一個纖細的女孩子。不難想見發生了什麼。不禁黯然。
沿途不斷有鐵皮標語,嚴懲飆車之類。
夕陽下的歸途,紛攘的車流中,就多了幾分安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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